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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ience官网新闻19日报道,60岁的华裔应用数学家Xiao Mingqing(下面简称肖)将于下周进入本顿(Benton)的联邦法庭,面临欺骗美国政府的指控,涉嫌未及时披露其与支持他研究的中国大学的关系。
从2000年开始,肖就开始在南伊利诺伊斯大学 (SIU)工作,到现在已经是第22个年头。
作为学校的老教师,肖的几位同事也计划在4月25日开庭审理时到场,他们身上的徽章上写着:“我们与肖并肩作战。”
根据报道,肖的事件仍然是2018年特朗普发起的“中国行动计划”(China Initiative)的余波,肖在一年前被起诉,成为20多名美国学者中最近被起诉的一位。
这次开庭审理遭到了许多学者和民权组织强烈批评,Science认为这次审判将是对政府严厉策略的又一次重要考验。
报道原文:
https://www.science.org/content/article/trial-mathematician-next-test-u-s-prosecution-academics-under-china-initiative
被指控7项重罪,可能面临最高20年终身监禁
肖可以说是早期华裔研究者在美国高校工作的典型:
1989年,出生在中国广东的肖来到美国完成学业;
1997年,他在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获得了博士学位,仅仅在SIU工作了两年就获得了终身教职;
2006年,肖入籍美国,成为美国公民,一年后被提升为正教授;
2016年,肖被评为优秀学者;
2020年,学校的公共广播电台授予肖“睦邻”社区服务奖。
然而,这些成就也不太可能对他的案件结果产生影响。
联邦陪审团的争论焦点是肖在2019年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(NSF)的拨款,在开发分析高维数据集的新数学工具时,肖是否违反了法律。
政府声称,他没有告诉SIU和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他与深圳大学和广东工业大学的关系,而且他没有在联邦纳税申报单上列出他从这些实体获得的资金。
检察官会断言他是故意这么做的,目的是诈骗政府。他被指控犯有7项重罪,如果罪名成立,他将面临最高20年的监禁和巨额罚款。
肖的律师、 Steptoe&Johnson事务所的Ryan Poscablo辩称,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指控,而且,肖的错误陈述背后没有犯罪意图。
“中国行动计划”遭到各方反对
许多学者和民权组织强烈批评这些起诉,称“中国行动计划”是对华裔美国科学家的政治迫害,是对合法研究合作的错误攻击。两个月前,美国司法部(DOJ)承认了这种批评,并将这一举措重新命名为“对抗民族国家威胁的战略”。
拜登上台后,在各方反对的声音下,2022年2月23日,时任美国负责国家安全的助理司法部长马修·奥尔森宣布中止该计划,并表示该计划助长了对亚裔美国人的种族歧视与偏见、损害了美国吸引顶尖人才和推动科技进步方面的利益。
但是,堪萨斯大学劳伦斯分校(University of Kansas, Lawrence)化学工程师Franklin Tao的律师Peter Zeidenberg表示,“中国行动计划”的影响并没有彻底消除。Franklin Tao本月早些时候在一项判决中还是被定罪了,尽管一些法律专家认为该判决可能会被推翻。
法律观察人士说,即将到来的关于肖的审判结果将决定政府的“中国行动计划”最终被视为是正当的还是不公平的。
事实上,美国学者从国外获得研究经费并不违法。直到最近,大多数美国大学还鼓励教职工与中国等蓬勃发展的科学强国联系,肖的背景被认为有助于建立这种联系。
只不过,美国政府认为,个人和其他国家机构的任何联系都必须披露。随着“中国行动计划”的发展,如何做到这一点,以及一些关系是否被省略或故意隐藏,则成了核心问题。
堆积如山的法律账单
在肖被起诉后,校方立即让他休带薪行政假,并启动了自己的调查。该公司拒绝就其所称的“人事问题”发表进一步评论。
2021年11月,SIU卡本代尔学院协会对肖的案件表明了立场,称政府应该撤销所有指控,并要求学校恢复肖的学位,并为他的法律辩护提供资金。
代表“中国倡议”针对的其他学者发言的亚裔美国团体承认,他们没有为肖做什么。他们表示,资源匮乏和带宽不足使他们无法更加积极主动。
尽管肖还在继续拿大学的薪水,但尽管耗尽了毕生积蓄,他还是无法支付律师费。肖的朋友Benyas的配偶Kara Benyas是一名职业音乐家,也毕业于SIU。她发起了一项GoFundMe活动,目前已经筹集了2.6万美元,目标是筹集35万美元,但支持者表示,真正需要的资金超过80万美元。
相比之下,GoFundMe 为麻省理工学院工程学教授陈(Gang Chen)发起的活动,在麻省理工学院同意支付其法律账单的前一天筹集了40万美元。陈的筹款活动的组织者说,这些钱将捐给像肖这样面临类似政府起诉的科学家。
Benyas夫妇不知道每天在法庭上守着是否会对陪审团的审议产生影响。
“但我们认为,重要的是要表明人们支持他,”Benyas说。“这是我们最起码能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