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“贤妻良母”的传统叙事到女性生育困境的反思,母亲节这个感谢母亲的节日,正在承担起更多社会议题。现代社会,职业女性由于生育在招聘、薪酬、工作经验等方面往往面对系统性的弱势地位,社会学学者将其称为“母职惩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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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徐汇滨江的一场女高管聚会活动中,记者随机采访了其中三位优秀的女性,聊聊她们对“母职惩罚”的看法。巧合的是,她们分别处于30+、40+、50+的年纪,以下是经过整理的自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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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莉颖 30+未婚未育
其实,我可能不太适合来讲这个话题,因为我没有结婚,更没有孩子。不过,“母职惩罚”这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社会问题。我们公司是做商业物业的,很需要员工有责任心、细心和耐心,所以女性职员非常多,大概95%都是女性。
生育这件事情对工作的影响确实存在,我们公司对生育的女性待遇很好,从怀孕开始就可以休假,再加上法定的产假和哺乳假,女职员大概会离开一年半的时间。一年半的时间缺少的经验积累和职场机会是实打实存在的。女性对于工作的专注度也会下降,我们的客户需求又可能是不定时的,比如你八点陪孩子睡觉了,但八点客户可能有事情,这个时候就只能交给别人去做。不过,我们觉得有责任心的优秀女性也可以弥补这一点。
我也不排斥婚姻和孩子,单纯是因为没有遇到好的对象。好的就是三观一致,能够说到一起、玩到一起,还要有责任心。我的想法就是上班要开心,生活也要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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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璐40+两位孩子的母亲
与“父职红利”(男性在成为父亲之后通常会更努力地投入工作,获取更多人力资本与收入,减少家务劳动)相对,“母职惩罚”是很现实的社会问题,大家在求职的时候都会碰到类似这样的问题: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?什么时候要二胎?诸如此类。我一毕业就进入了隧道股份,这么多年,从我的经历来说,我觉得“母职惩罚”是带引号的“惩罚”。因为对于女性来说,婚姻和家庭也是一种“奖励”,我是特别喜欢小孩的,职场生活与成为一名母亲并非是完全对立的。
人的一生很长,可以将自己的人生目标作一些拆解,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去追求不同的目标。比如在一个阶段把职场放在首位,而在另一个阶段又会有别的首要目标。当然,成为母亲确实会遇到很多压力和难题。我生二胎的时候,家里的压力很大,工作又很忙,这种时候就要学会适当求助,依靠亲朋好友的力量。
赢得支持前提是相互的理解和支持。我和老公都是同一个行业,有什么出差工作我都会很理解。我理解他的工作,他也会支持我。比如,平时如果我有工作忙,我们会直接沟通谁来承担更多的家庭事务。最后,对于女性来说,保持学习力、自我驱动能力和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非常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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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燕 50+已婚未育
在现实生活中,职场、家庭生活与生育往往是有矛盾的。我觉得生育这件事情对于职场岗位变动、家庭生活等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。这是由女性生理构成的,除非男人能生孩子。
其实,我对孩子并不排斥。我是属于结婚比较早的,但两个人都很忙,忙着忙着,也就只能顺其自然。有段时间,我们也打算要孩子,但妊娠失败了。我想在面对生育和职场压力的时候,女性能够做的就是相信自己,顶住生活琐事的压力坚持住。我不是说要做女强人,经济独立是需要的,但女性也可以发挥自己的性别特点,比如更有包容心、沟通能力更强、第六感更准。
另一方面,自己给自己放松的时间也非常重要。比如,我很喜欢普拉提和游泳,运动能够带给我良好的身体和健康状态。很多工作和家庭生活可能导致女性顾不上关注自己,没有办法做个人管理。但我觉得女性需要培养自己的个人爱好,从日常生活中放松出来,要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,这是最重要的。